霜降

3月14日白色情人節賀文

可以視作不為人所知的那一天的後續，也可以獨立成篇

同樣是續花丸的延伸，審神者是帶入自我想法的女孩子

不認同與不適者請立即退離本頁面

　　偌大的房裡，只有筆與白紙摩擦而發出的沙沙聲，以及紙張一頁又一頁地翻過所產生出的尖銳細長音，坐在書桌前的女子仔細閱覽各個部隊呈交上來的出陣及遠征報告書、今日各項工作的完備與檢討、同其他本丸交流的心得等等，大疊大疊的紙被整理成許多小山堆，有些好好地放在桌面上，有的被放在房間角落，再不理會恐怕就要生灰塵，女子認真的身影早就被埋沒在紙堆中。

　　任誰看到這個龐大的工作量都不免心生退卻，不過這對工作進入忘我狀態的女子來說不過是小意思，忙碌的手在紙上快速點閱，不時拿起紅筆批改需要修正的地方，偶爾，看見刀劍男士們在報告裡透露出的喜悅心情與關懷之意，女子還會提起衣袖，輕輕掩著嘴笑出聲，接著在空白處寫下對他們的回應。

　　即使這些報告都不會回到刀劍男士們的手上，因為呈報給時空政府確認沒有異樣後，所有經女子細心訂正過的文字，全部都要銷毀，避免被時間溯行軍發現，進而被他們捉住弱點，目前正在做的事情只是白費工夫，但女子還是會看過每個人或可愛或端正的字跡，盡全心全意去回報這些刀劍男士們的辛勞。

　　以前，為確保靈力穩定供給至各個刀劍男子身上，女子只能待在本丸裡，待在這個屬於審神者的房間裡， 依靠本丸的機制讓自己的靈力持續不斷地增長，好提升刀劍男士的實力，也方便日後召喚出更多的刀劍男士，所有與外界的接觸都是透過定期更換的近侍刀，包括對著所有刀劍下達各種形式的命令。

　　女子一次次看著他們走出本丸的背影，一次次迎接他們或多或少帶傷的軀體，很奇怪哪，明明就是她的刀，更正確的是說憑藉她的靈力顯現出的刀，女子卻總覺得和他們的距離很遠，很遠，恍若一張紙的距離。

　　只會藉由房間內的小小紙窗窺視他們彼此間的相處，女子從來不主動過問今日的本丸出現什麼新奇的事物，被動等待一天之後，近侍刀對審神者的口頭匯報整理，唯有在他們突發奇想要舉辦大型活動，前來報備時，女子才會提前得知大家又是一回幹大事的行動，要不然，女子永遠是最晚知道在這個本丸又發生什麼事的人，因為她也根本毫不在意。

　　女子曾經以為她不懂這些付喪神的心，面對日趨增加的刀劍男士和越來越大規模的本丸，她得承認興許是害怕過的，恐懼依自己的能力無法負荷需求量直線飆升的靈力規模，也擔心會不會有那麼一把刀，惦記著自己的前主，對他們來說那可能也是唯一的主上，而將自己視如敝屣，不願聽從她的命令。

　　最令女子想也不敢想像的發展是，那把刀總有一天介入了歷史的形塑，為了讓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主上活下來，接著成為形體乾枯、破壞歷史真相的時間溯行軍，站在她、站在整個本丸的對立面。

　　縱使那把刀並不喜愛她，女子也沒有勇氣去下令破壞他，畢竟，那都是一起生活在本丸裡的伙伴，是她曾經捧在掌心呵護的存在啊！

　　說白了，她也不過就是個膽小鬼，害怕在與刀劍男士的相處中，會令自己受到傷害，於是她首先主動劃開了距離，任憑刀劍男士不理解她的指示，也一意孤行的將自己關在房間，不跟他們更進一步相處，交流彼此的心意。

　　但是女子發現她錯了，錯得離譜，錯得極為徹底。

　　收到大家給她的相片，豐富多彩的畫面上記錄著每一個人的生活點滴，那些有趣的、瘋狂的、憂傷的、高興的片段，凍結在按下快門的瞬間，如實地呈現於她手上緊握著的照片，照片背後深具個人特色的文字，也反映出每位刀劍男士生活在這個本丸的情狀寫照，一字、一句，彷彿天底下最動人的告白，語言化作最強勁的力量，無形間伸出雙手拯救了深陷泥沼且自怨自艾的審神者。

　　恍惚間，在這些刀劍男士的身上，尋見了絢麗的火花，是在她的生命中，所遇過最燦爛、最耀眼的光芒，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們，這些付喪神散發出強烈的吸引力，像是天上高掛著金黃色陽光，將她的冷漠退卻，全融得一點也不剩，一步、一步，那道光改變女子的想法。

　　將每一張相片放進書櫃中的相簿中，一種悠緩而綿長的溫馨充斥女子本空無一物的心靈，隨著回憶妥善收好，女子的眼淚再也無法止住，一顆顆滑落白皙緊緻的小臉，落到地上的榻榻米，瞬間被吸收得剩下一圈小小的水漬，那一刻的時間顯得寂靜無聲，靜悄悄的轉換了她的心境。

　　女子認為她和這些刀的感情逐漸升溫，她非常珍視現在的時光，珍視現在待在這座本丸的刀劍男士們，她並沒有因為以往自己的心中，下意識與他們隔出的陌生感，而造成她與刀劍男士們的嫌隙。

　　也許是經由她的靈力所顯現，女子在冰釋雜念後，她能感知到任何一位刀劍男士的心情，好壞皆有，這種感知總是突如其來，她自己也抓不準時機，不過，能共享他們之間的喜悅與悲傷，甚至憤怒、哀愁，女子不免露出一抹欣喜的微笑，這種時刻，她又朝他們走近了一些些，直至觸手可及的地步。

　　憑著這種特殊的共感，身為當事人的她是最清楚這座本丸裡的刀劍男士們，對她這位審神者擁有的喜愛、崇敬、好奇、疑惑等一切的感情，不會沒有神經的否認這點，這就是個鐵錚錚的事實，也因為如此，她更努力傾盡她的所有，去回報同等價值的感情，即便在她看來，那些情感已經是世界上最珍貴感人的寶物，是無價而不可取代的、只屬於她的所有物。

　　特別是加州清光，她的初始刀，相比起其他刀劍男士而言，加州清光很顯然地輕而易舉佔據了心底柔軟的一塊，他的存在賦予了女子非凡的意義，不論最初的相遇，以及更久更久之後的未來，都是如此。

　　女子停下振筆疾書的細嫩雙手，一手撫上心間，她緊抓著胸前的和服領口，蹙眉忍受令人莫名的心慌，理智清楚告訴她那不會是自己內心萌發的惶恐，那這便是與刀劍男士們的共感而造成的悶痛。

　　本丸裡的誰，正在痛苦著。

　　不需要做過多的臆測，她說過她已然與某一把刀有更為深入的聯繫，心底的緊縮感尚未平復過來，女子急忙拉過最角落的資料，顧不上身體的孱弱，事實上，女子已經工作超過十二個小時，途中只有近侍的報告得以讓她稍待休息喘口氣，但女子依舊持續手上快速翻閱的動作，最後，在倒數幾頁的部分停了下來，撲通撲通的心高漲著情緒，女子深呼吸，細細閱讀上頭的文字。

　　她被整個本丸的刀劍們所救贖，這是女子心中深處的秘密，她不會跟任何人透露，不過，現在是時候輪到她了，請讓她貢獻綿薄之力，成為他們背後的助力，她只是想要看見這座本丸裡的每個人，臉上洋溢著溫暖幸福的笑顏。

　　「所以，清光，請再等一下，你與本丸的所有刀劍男士們都會進一步成長，只是現在還未到那個時候，這座本丸不久後又會更熱鬧起來，到時候，請你以你的強大，從旁協助本丸裡的所有人，也包括我，到時候……」

　　到時候，你們倆會站在相同的高度上，眺望著同樣的風景。

　　女子低喃著一連串的話語，她默默闔上厚重的資料歸檔，朝著外頭的狐之助喊道：「狐之助，抱歉，可以幫我喊長谷部進來嗎？」

　　資料封面上寫著「修行」二字，方才的部分也被用標籤註記起來，標籤上寫著：大和守安定。那是女子與大和守安定私下談話的內容，從大和守安定想出外修行的心情，接至女子的不安，再到雙方的據理力爭，最後是女子以審神者之名的妥協，紙張上，女子優雅的簽字將過程全數記錄下來。

　　所有事情被鋪上既定的軌跡。

　　於是，大和守安定暫時告別這座本丸以及加州清光。

　　於是，故事再度開始運轉。

　　壓切長谷部起初聽到消息時，的確非常震驚，不！應該說是晴天霹靂。

　　「主、主人！我做了什麼讓你不快的事了嗎？請務必告訴我，這麼突然的換人，我實在、實在是無法……」他跪坐在女子的書桌前，一臉悲憤地說著。

　　女子眼神清澈的看向長谷部，臨時換人她有錯在先，因此，她會好好跟對方解釋清楚：「長谷部，你做得很好，不如說太好了令我非常滿意，真的很謝謝你以往的照顧。」說到這裡，女子勾起輕柔的笑，點頭示意著長谷部。

　　「既然如此，那就讓我繼續……」

　　「但是，身為審神者，我也必須磨練其他人，近侍對大家來說都是不錯的選擇，特別是在待人接物這方面，因此我想嘗試讓不同人擔任這個職位。」長谷部的心情瞬間盪到谷底，不過他也不能反駁女子的看法，說到底，只要女子一聲令下，他哪還有什麼爭辯的空間，然而，女子的但書使得長谷部的眼神亮了起來，「換了近侍，不代表你就不能照顧我啦！長谷部總是很體貼地替我著想，若要換人我倒還想不出什麼適合的人選，因此，這方面可以請你繼續多多指教嗎？」女子眨眨眼，非常確定長谷部不會拒絕這個提案。

　　面對主人的請託，長谷部自然不會推辭，但他很快就有了新的疑惑，「主人這麼說，是指其他事務的處理已經有了人選，是這樣吧？方便請問那個人是誰嗎？」長谷部心想，那個人也必須是他能安心委託事情的人才行，如果是連自己都照顧不來的人，就算是主人的命令，他也難以遵從。

　　女子捧起桌上的茶杯，淺嚐一口，清淡的澀味滑入喉中，悠悠的甘味緊接著在口中擴散開來，「你放心，對方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選。」

　　此時，房門被拉開，外頭的光線投映進來，如同踏進房裡的人，那金黃色的髮絲照映出溫暖的樣子，碧綠色的雙眸注視著女子，那人輕輕點了頭，關上身後的拉門，在長谷部身邊跪坐下來。

　　「主人，難道就是……」長谷部愣愣看著對方，腦筋很快轉過來，他恢復正常的神色，詢問面前的女子，如果是這個人的話，他的確沒有任何異議。

　　女子見長谷部的表情沒有變化太多，高興地拍下手，「那就這麼決定囉！」接著轉過頭，對那個人說：「山姥切國廣，從今天起，你就是這座本丸的近侍了。」我衷心期待你的表現，以及你對自我認同的提升。

　　在我心中，山姥切國廣不單單只是一把仿刀。

　　山姥切國廣疑惑地看著長谷部，對於主人的任命他沒有問題，但是身邊這位怎麼就不吭聲了？長谷部被盯著也有些不好意思，乾咳一聲後開始解釋：「主人的照料還是由我負責，其餘的像是傳令、分配每日工務等等就麻煩你了。」

　　點了點頭，山姥切接受這樣子的分工，「那麼，從今日起還請你多多指教。」雖然不明白主人的用意，但既然是主人交代下來的，他就會負起責任。

　　「我才是，還請山姥切多多指教。」女子高興的回應山姥切，「不好意思，接下來我想交代近侍的工作，長谷部，可以請你迴避一下嗎？」

　　長谷部應了聲，便從位置上起身，離開了房間。

　　等到長谷部退出房門，女子從一旁的櫃子上拿起兩張靈符，交給了山姥切，「這是我剛剛等到的兩位新刀劍男士，等下就麻煩山姥切到鍛刀室處理後續，然後帶這兩人去找清光，好嗎？」

　　「加州？我能請問這是為什麼嗎？」山姥切接下遞過來的兩張靈符，順便拉了下頭上的被單，特意掩蓋住他驚為天人的容貌，即使這裡只有他和主人，他也不想太過引人注目，這已經變成習慣了。

　　女子回到書桌後坐下，她的下巴搭在交織的雙手上，歪著頭說：「我想讓清光暫時不要出征，待在本丸裡引導新刀劍男士習慣這座本丸。」她的計畫要開始一步步地確實執行，「清光他很強，以致本丸裡的人只看得到他的背影，我想先讓其他人先追上清光的腳步，不然都要被清光丟下了呢。」

　　「而且，現在的清光有某些無法看見的事物，唯有這個工作能讓他看見我想要令他看見的東西，當然清光他恐怕一時之間無法明白，甚至會為此鑽牛角尖，但是這點就拜託山姥切去指導清光囉！」

　　「等等！究竟是什麼事需要我這個仿品指導……」山姥切不明白女子所言何事，加州清光是這個本丸裡資歷最深的刀，如果是連他都不清楚的事情，區區仿品還會知道嗎？

　　不料，這番話被女子乾脆地打斷，「我很以山姥切國廣為傲，不是別人，就是山姥切國廣你本身，我也知道清光需要的答案就在你身上，你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，真的不理解的話就別放在心上，交代給你的工作趕快去完成吧。」

　　儘管不明瞭女子話語中的意義，山姥切還是先接下了這份指令，拿著靈符，告別女子後，就朝著鍛刀室走去。

　　房裡的女子緊握著雙拳，這件事也許會成為清光心中的結吧，但是，為了讓清光有大幅度的成長，她判斷下令照顧新刀劍男士是必要的，接下來就是耐著性子等待了，等待另一位刀劍男士的降臨，等待山姥切國廣的成長。

　　等待加州清光心中的烏雲消散之時。

　　以及等待大和守安定歸來的那一天。

　　過了幾個月有，這途中，女子甚至偷偷跑去找清光談過，把大和守安定在修行中寄回來的書信交給清光，也得到清光對於安定修行回來後的看法，不過因為違反規定，時空政府給出的限制實在多到令人生厭，最後，女子把和清光的對談，通通從清光的記憶裡，刪得一乾二淨，這讓女子極為心累。

　　清光自我懷疑的心態沒有改變，她也根本沒有把安定要交給清光的信捎給他，那封紅色書信直到現在還壓在修行那些資料底下，按照規定，安定是不可以寫信給其他人的，現在還要想辦法躲過政府的耳目，真是的，她究竟是為了誰這麼辛苦？究竟還要讓她等多久啊……

　　幸好，也許是天終於看不下去，女子一直期待的好消息很快就來了，這一天，她終於等到ソハヤノツルキ和大典太光世的顯現，經由ソハヤノツルキ對山姥切國廣的那番話，似乎令山姥切有了直視未來的勇氣，女子透過那扇紙窗，看著山姥切國廣與加州清光兩人坐在櫻花樹下談心，女子心底的大石頭倏地放下了，兩人相談甚歡的和諧，令她突然想起自己最初的心情。

　　雖然身為審神者，但她本身不太能和刀劍男士們接觸過多，從她接受這個身份起，這條規矩就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，她不能去干涉刀劍男士們的想法，即便是往好的方向改變也不行，一切得任其自由發展，這或許也導致女子認為審神者和刀劍男士之間有道無法跨越的坎，她只能在暗中推波助瀾，製造某些契機誘使他們成長，這也是她不直接向清光說明指派他照顧新人的原因。

　　安定做出的決定，女子不能改變，而她也不能讓安定一起帶著清光走，若真可行的話，她當然也想讓同樣是沖田總司底下的這兩把，彼此相輔相成，互相砥礪，進而一同成長，可是事情不會那麼順利，縱然他們只是付喪神，可他們已有了人類的身軀，具備人類的思考與一切複雜的感情，刀劍他們有自己的想法，於情於理，審神者只能做個旁觀與引導的角色。

　　女子有過不滿，但那又能如何，事情永遠是自然而然，駐足不前，什麼事情都無法開始，也無法結束，更遑論要去介入，於是女子選擇收拾自己的心情，著手準備一切，要替分隔兩地的兩人鋪路。

　　她才是那個，最想看見一藍一紅的身影彼此並肩的人啊。

　　「謝謝你，切國。」女子綻開笑靨，朝著山姥切深深鞠躬。

　　這舉動讓山姥切有些慌張，他連忙擺手讓女子起身，「我也沒做什麼，不過……那個稱呼是？」

　　「你是山姥切的仿品，可同時也是國廣的第一傑作，我一直在想你的全名才可以真正的代表你，但是叫山姥切國廣我又覺得太長，一點親切感都沒有，於是就擅自這麼叫了，希望你不要介意。」女子的婉約令山姥切對這個稱呼不自覺的點了頭，等到回過神之後，發現女子喜滋滋的拍手決定以後就用「切國」這個稱呼，他有點無奈，不過並不討厭。

　　「……重新請你多多指教了。」山姥切這會不拉著被單了，他直視著女子，誠誠懇懇地說著。

　　女子先是詫異，而後輕聲地笑了，「我也是。」

　　物吉貞宗的到來更讓女子覺得欣喜，自從清光解開了對任命照顧新刀劍男士一事的誤解後，整個人都變得開朗許多，加上物吉本身的好運加成，女子覺得最近日子過得越來越順利，連長谷部和日本號等人要替博多藤四郎舉辦慶典這種要求，都很快地應允下來。

　　算算日子，安定那邊應該也是差不多的熱鬧吧……還要再等多久，安定才會回來呢？女子的桌上擺著第二封信件，即便信上的內容是那樣子的，但是女子已經沒有多大的擔憂，安定有著他自己的分寸，而且她也願意相信如此堅定地相信大和守安定的加州清光。

　　慶典的熱鬧持續有段時間，夏季的夜晚因為這場活動變得更加喧鬧熱情，這段期間，女子一直在房間內處理公務，不時注意著窗外的燈光是否通明依舊，直到大家收拾好一切，回到他們的房間準備睡覺，全部的燈光都黯淡後，女子停下工作，伸了伸懶腰，離開位置，走下樓來到大家寫下祈願的竹枝旁。

　　她伸手撥動著大家寫著願望的書籤，看著他們的一個又一個的夢想，女子愉快地在心中幫所有人記下這些祈願，以她的能耐，某些人的願望要實現，應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。

　　接著，她翻到應該是屬於加州清光願望的書卡。

　　上頭寫道：希望安定變得更強。

　　女子感到眼框一陣濕潤，她低頭抹去眼角的水珠，就在這時，心中有說不出的滿足感源源湧出，是誰呢？大家不是都該睡著了嗎？女子困惑道。

　　這麼問著，眼中卻盡是瞭然。

　　審神者抬起頭望著皎潔的月光，她突然掂起腳尖，將清光綁在竹枝上的書籤解下來，她的手在空中一劃，書籤在毫無外力的支撐下，緩緩地飄在空中。

　　距離本丸的遠處，在時間與空間都有著距離的地方，有張掛在竹枝上的淡藍色書籤也悄悄地浮起，發出耀眼的光芒後，消失得無影無蹤，安定瞪大雙眼，看著剛寫好的願望就這麼不見。

　　女子像個得到有趣玩具的孩子一般，笑得天真，她看著兩張書籤在空中交錯在一塊，隨著一股清風慢慢飄離本丸，消失在夜晚爛漫的星海裡，最亮的那顆星閃爍著熱烈，那顆星辰旁邊，好似有另一顆小星星慢慢出現，在低垂的夜空中，無聲無息地展現它獨有的光采。

　　寧靜的夜晚靜靜飄起了綿綿細雨，女子感受著身上的涼爽，漫步走回自己的房裡。

　　終於相見了……

Fin.

說是沖田組，但是清光和安定都沒有說到話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