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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認為是無CP,不過這點就任由大家想像了

我對海馬向來只是淡淡的,沒有太多理會,第一次看,你甚至是不喜歡他的,直到最近重溫DM,看了第二次、第三次,漸漸發現,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的好

某些設定跳脫原著,請斟酌閱讀

 

  起初,海馬常常看見兩個夢境。

 

  其一是身在埃及,但周圍倒也不是一望無際的滾滾沙塵,而是具有歷史痕跡的殿堂,這個場景該是陌生的,卻令海馬格外懷念。

  海馬的衣著似乎象徵著古埃及的上級階層,藍色與白色的結合也讓海馬倍感熟悉,明明這不是他平常的穿衣風格,但就像是已經看過了千百次。

  還有,躺在懷裡的少女,亦是如此。

  海馬堅持自己是位無神論者,可在遇見武藤遊戲這個人後,他就頻頻看見這個影像,連潛意識中都快要覺得,這是不是一種命中注定?

  無論對海馬瀨人,還是少女,或是武藤遊戲。       

 

  另一個則是再度與另一個遊戲,也就是亞圖姆的面對面決鬥,海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認為這場決鬥是個「再度」,彷彿很久沒有經歷過般。

  縱然兩人已決鬥過數次,可是好好進行一場決鬥的次數寥寥可數,透過夢中的他自信的神采,海馬能感覺到,這是一回極佳的決鬥。

  可惜,海馬從來沒看過決鬥的結果,往往在決鬥中,他和亞圖姆的距離會越拉越遠,最後,海馬的記憶裡,只剩對方的乾脆的背影。

 

  「圭平,海馬同學他……還是沒有醒來嗎?」遊戲望著床上的人,擔憂地問道,從知道海馬回到三千年前的古埃及,遊戲的眉頭就緊皺著未舒展開來過——

  「哥哥他的狀況還是一樣。」圭平看著儀器上的數據浮動,儘管數值未有太大改變,這代表海馬的身體沒有多大的損害,可同時也是海馬依然沉睡的結果。

  ——尤其知道海馬過了三天都沒有醒來,遊戲憂慮的心情更劇。

  遊戲知道海馬對另一個遊戲的執著,卻沒想過會執著到這種地步,甚至連命都快搭上去了,他以為海馬是個理智的人,但不知道他同時也是個瘋狂的決鬥者。

  現在的遊戲是被精靈認可的存在,因此他隱約可見對海馬來說,最重要的那張卡牌,化為白髮少女的姿態,側坐在床邊,右手輕輕放在海馬的額上,眼神透露出她的憂懼。

  她想,她是害怕的。

  害怕她傾盡所有侍奉的這位大人,會像那個時候的自己一樣,再也睜不開雙眼。

  「圭平,你估計還有多少時間。」遊戲閉上雙眼,深深吐了一口氣後,輕聲地問著,儘管問題聽上去非常殘酷,如同問著一個生命的終結,但圭平知道,遊戲並沒有那麼想。

  還需要多少時間,海馬同學才會從那個世界回來。遊戲緊握著的手微微顫抖著,如果是另一個他的話,應該不會陪海馬同學那麼亂來的,從精靈那裡知道,冥界對生者造成的心理與身裡負擔到底有多重,身為冥者的另一個他應該是明白的,為什麼海馬會留在那裡整整三天了呢?

  儘管知道話中意思,可圭平還是低頭沉吟許久後才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應,「如果哥哥想醒來的話,就會醒了。」因為在這個地方,才是哥哥的家。

  不過依對哥哥的了解,圭平真的無法確定距離甦醒的時間,是短,是長。

  自負的海馬,為了徹底贏過此生的對手,想必願意花上他擁有的所有時間,直到打倒對方為止。

  「呐,遊戲,你真的認為哥哥會回來嗎?」

  遊戲睜開眼,看著依然低著頭的圭平,溫柔地笑了,看見對方詫異抬頭的動作,遊戲回答:「你自己已經有答案了,不是嗎?」他停頓一會,繼續接著說:「再說,圭平你在這裡,海馬同學是不會扔下你不管的。」

  「所以,相信他吧!」也相信著和海馬同學決鬥的,亞圖姆。

 

  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」微弱而沉重的男性嗓音,一直到很久、很久後,海馬才發覺,那是由自己口中道出的歉意。

  接著海馬又感臉上的濕潤,不自覺伸手一抹。

  眼淚?

  海馬本以為自己的心除了公司與弟弟之外,不會再受其他外物的動搖,怎麼……就哭了呢?

  「塞特大人……請不要道歉,不然,我會傷心的。」少女輕柔的嗓音在塞特,在海馬耳邊響起,語氣中充滿著少女對男性的愛意。

  「能保護到塞特大人,我覺得非常榮幸。」像是想到了什麼,少女的話帶有滿滿的喜悅。

  「如果這樣還是不能安慰到您,請讓我們做個約定好嗎?我希望來生,還能再遇見您。」非常虔誠地說著,海馬幾乎可以想像的到她此刻的模樣,是多麼高貴,多麼聖潔。

  和您的相遇,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。

  漸弱的聲音,似乎是少女逐漸遠離的提醒,於是,最終還是克制不住的衝動脫口而出,「琪莎拉——!」

  可惜,已經傳達不進對方的耳裡。

 

  「海馬,你現在還不該在這裡。」年輕的法老王蹙著眉,對海馬的決定不能認同,但看著對方傲氣的眼神,他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,好像很久沒看見這個表情了。

  就算身邊有塞特,兩個人的特質還是有明顯的不同,就像他跟夥伴一樣。

  「難道你就要因此拒絕決鬥的邀請嗎?」

  所以,偷偷放肆一下,也是被允許的,對吧?

  「Duel!」

  兩個人都是具有極高自尊心的人,決鬥下來,若對勝負不滿,又會重開新的一局,一來一往間,兩人的氣氛是那麼衝突卻又協調。

  小小的放肆也被擴大成嚴重的事態。

  冥界不允許生者的存在。在精彩的對決中,看到海馬緊握胸口,痛苦地蹲下身子時,亞圖姆就知道已經沒有時間了。

  「海馬,你真的不能留在這裡了。」亞圖姆恢復一開始看到海馬的表情,嚴厲地對海馬說,看見海馬不贊同的神色,卻又柔下身段,好聲好氣的說:「你也不希望丟下你弟弟不管吧?」

  弟弟一詞吸引了海馬的注意力,斟酌衡量一會,海馬放下與亞圖姆間的勝負,即使他的確贏下幾場決鬥。

  但也不能說是放棄,「總有一天,會和你分出真正的高下。」

  「啊!我等著。」然後兩人之間沒了聲音。

  在等待傳送的期間,法老王在沉默的氣氛中開口:「海馬,生日快樂。」

  完全沒想到對方來了這麼一句,海馬瞪大雙眼,欲踏出傳送裝置時,彷彿都在法老王的控制下,裝置啟動,海馬沒了質問的機會。

  在人走後,法老王對著無人的空氣,笑了,「好歹這種日子也該記得吧?」

  就算冥界沒有時間的流動。

 

  「啊!醒了!」

  從昏沉的狀態醒來,就算恢復快速,海馬對於周遭都是人的情況還是頓了一下,「圭平,怎麼這麼多人?」

  不過回應他的人是遊戲,「海馬同學,你知道你這次睡了多久,讓圭平多擔心嗎?」原本還想對此做回應的海馬,看見圭平滿臉的擔心,終究還是噤了聲,只是哼了一聲應付過去。

  看見海馬的樣子,遊戲也只能是無奈,「下次不要再這麼莽撞了,KC的工作量不少,即使你的公司有很多人才,有些事還是只有你能下最高判斷。」

  思索一會,遊戲還是決定把那句話說出口:「還有,生日快樂。」

  殊不知卻迎來海馬的挑眉,「你不會告訴我,這麼多人聚在一起,就是為了這種事情。」

  「哥哥!」

  「就是為了這種事情。」遊戲制止激動的圭平,「生日對一個人的意義有多大,我想你最清楚,海馬同學。」

  「但首先,你要跟你弟弟還有遊戲道歉啦!你知不知道為了你,他們兩人花了多少心力在KC上嗎?明明遊戲都要去德國了。」原本安安靜靜待著的城之內突然出聲,真是,這兩人幹嘛那麼維護這個傢伙,連這期間做了多少事都不說。

  「城之內!不是跟遊戲說好,你不會說的嗎?」杏子聽見城之內的話,氣沖沖地說著,誰剛剛還打包票絕對不會洩漏的啊?

  「好了啦城之內同學,杏子,畢竟是生日,這時間還是留給他們兄弟就好。」遊戲推著吵鬧的眾人就要出去房間,「反正知道海馬同學已經醒了,那我就可以放心了。」

  「喂!遊戲!」城之內不滿的抗議聲都被掩蓋在門扉後,空間清靜不少;房間內的海馬兄弟,一個在一旁檢查兄長的身體狀況,一個想著方才的對話,感到有哪裡不對。

  「遊戲他……不問嗎?」另一個遊戲的事。

  沒想到這番低語,都被弟弟聽了過去,圭平停下為記錄資料而敲著鍵盤的手,「這個問題,等哥哥自己找時間自己去問遊戲就好了吧?」

  「不了,他們之間的事我也不想干預。」

  「明明哥哥不久前才追著遊戲想要回另一個遊戲的靈魂?」聽見海馬的回答,圭平又動起他忙碌的雙手,一邊分神回覆海馬的話,看見海馬難得回不出話的鬱悶,身為兄控的圭平很自動地幫哥哥找臺階下,「不要想這些了,今天可是個大日子,雖然公司的事情的確還有很多要處理,不過先暫且放一邊。」說完,工作卻還沒完,於是海馬也乖乖躺在床上,等著弟弟把東西弄好,順便回憶還歷歷在目的那些決鬥。

  圭平等到手上的記錄告一段落後,他轉過身來,面對也起身整理衣裝的海馬,圭平深吸一口氣,此時,海馬彷彿也看見前世的他最珍愛的少女,也是此世的他最忠實的僕人,活潑地、輕柔地,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:「生日快樂!」

  而後,圭平指著角落邊大大小小的包裝,「哥哥意外受到大家的歡迎呢!」雖然大概是被遊戲提醒才買的,不過有心意就好。

  看見可以說是很多無用之物的東西,但大概是被今天的好事影響到,海馬倒也沒說出很諷刺的話,只是勾起嘴角。

  一旁輕輕跟在海馬身邊的淇莎菈見這個柔和的景象,內心盈滿暖暖的溫馨。

  她最終開口,無聲而真切的——謝謝您,讓我再一次遇見您。

  謝謝您,誕生在這個世界上。

 

  後來,海馬就很少再夢見他們。

 

 

 

Fin.

 

他的好,千言萬語都說不盡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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